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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“你下去吧。”吩咐完毕后，阁主脸上又挂上了一贯的微笑，喃喃道：“厉苍寒啊厉苍寒，你既然惹恼了那位大人，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。”
……
而在另一边，直到从无双阁走出后，墨白辰才从空间戒指中将那木盒拿了出来，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它。
他倒要看看，小寒的命在这些人眼里能值多少钱。
这一看不要紧，那精致的宝盒里面，装的竟然是一支生长了万年有余的灵芝。
如今丹修一门日渐繁盛，许多珍稀灵植价格随着水涨船高，就这样还是有价无市，千年的灵芝已是少见，这样一支万年灵芝，只怕好几十万灵石也拿不下来。
“啧，这无双阁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人血馒头，竟然这么有钱。”墨白辰撇撇嘴，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“我说，”他一边掂着手中的雕花木盒，一边问留白：“这灵芝我们怎么处理？”
“你先收着吧。”留白道。
“那可不行！”墨白辰闻言当即眉头一皱，义正言辞地说道：“这可是咱俩共同拿命换回来的，肯定得平分啊！”
留白闻言侧头看了他一眼，眼底带了些许的笑意：“好，你先替我收着，等这事了结了我们再分也不迟。”
他此话一出，墨白辰当即想到了另一件事：“那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办？那个无双阁阁主，可不是什么善茬。”
留白闻言，微微一顿，然后才漫不经心道：“自然是去杀了厉苍寒。”
“……”
墨白辰一下子愣在了原地。
“怎么？”留白往前走了两步，却发现墨白辰并没有跟上来后，转头看着他问道。
“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？”墨白辰哑着嗓子问道。
留白见状不再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“你接下这个任务，难道是真的想要完成它吗？！”墨白辰不敢置信地瞪着留白，质问道。
“为什么不？”留白认真地看着墨白辰的眼底，冷静地开口道：“只有完成了他交给我的任务，我才能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。”
“但是他想要杀厉苍寒！”墨白辰激动的眼眶泛红：“我以为这只是缓兵之计，你却真的要对厉苍寒下手？”
留白是四方城城主，那个行踪诡秘实力深不可测的高手，如果他真的要与小寒为敌，那……
“我没必要对他手下留情。”留白态度十分坚决：“我与他并无任何交情，因此为了完成任务，也只能将他斩杀了。”
“但是他是我的朋友！”墨白辰脱口而出。
他此话一出，留白当即身形一顿，沉默半晌后，他才幽幽地问墨白辰道：“他……真的只是你的朋友？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墨白辰不解地皱眉，“我为他做的事情你不是全都知道吗？如果不是朋友，我又为什么要做这么多！”
“你为他做了那么多……”留白嘴里慢慢将这句话咀嚼了一遍，然后眼神里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，“那你们还只是朋友？朋友之间，会为对方做这么多吗？”
“我——”墨白辰当即有点语塞，留白这句话堵得他的脑子变得一团糊涂。
……
朋友之间，会为对方做这么多吗？
当他在众魔域从沉睡中苏醒之时，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厉苍寒；当他回到修仙大陆时，第一个问起的也是厉苍寒；他与留白共同完成了那么多任务，每次他都会特意去找有用的天材地宝，为的就是有一天能留给厉苍寒……
朋友之间，难道不应该做这么多吗？
但是，那个人是男主啊……即便是这样也不应该吗？
如果不是朋友，那他和厉苍寒应该是什么关系？
过往种种经历都在墨白辰的脑海中盘桓，他一时半刻理不清思绪，于是只能一咬牙，先把这些都抛在了脑后。
“先不说这些，”他冷声道：“难道你就不能看在我的份上，别动厉苍寒吗？”
“看在你的份上？”留白闻言垂下了眼帘，轻声道：“正是因为你，所以我才必须要杀掉那个人。”
“为什么？！”墨白辰一下子瞪大了双眼。
“如果我说，”留白抬眼，眼底一片漆黑又格外深邃，“我喜欢你呢？”